第(2/3)页 不等顾楚帆回应,顾近舟已挂断电话。 顾楚帆立在窗前,垂眸远眺,窗外枯叶被风卷得乱飞,不远处的荷塘只剩一池残荷败枝,那干枯的荷枝在萧杀的秋气中竟有了兵器的寒凉。 他心中一时涌出凄清的感觉。 天知道,他打出生起便乐乐呵呵,何曾有过这种感觉? 返回病房,施诗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。 顾楚帆急忙问:“怎么了?” 施诗有些难为情地说:“尿袋,可能满了,帮我,找个女护工。” 顾楚帆道:“好。” 刚要转身,听到施诗含糊地说:“算了,你照顾我吧,你是我,男朋友嘛。” 若没有白忱雪,顾楚帆自然会照顾。 可现在他总感觉自己这样不方便,那样不方便,这样要避嫌,那样要避嫌,束手束脚。 但他还是将施诗的尿袋换了,换之前打电话问了护士怎么换。 等到施诗能进食时,顾楚帆小心地扶她坐起来,喂她喝粥。 喂到第四口,施诗睫毛眨动,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地说:“甜。” 顾楚帆笑,“没放糖也会甜?” 施诗重重地应了一声,表情有些娇憨,“男朋友,喂的,甜!” 顾楚帆唇角上扬,忽然想起,他前些日子追白忱雪,自称男朋友,喊她雪儿,雪宝。 他自嘲地笑了笑。 就这么被迫成了渣男。 一碗粥喝光,施诗盯着顾楚帆帅气矜贵的脸,“靠过来,我有,悄悄话,对你说。” 顾楚帆将脸靠近她的脸。 她脖子里带着颈托,他得抻长脖颈,配合她。 施诗努起嘴,很用力地在他侧脸亲了一口。 因为太用力,扯动伤到的颈椎,疼得她又倒抽冷气,可是心里很甜。 顾楚帆先是微怔,随即眼睫轻压,心情复杂。 施诗冲他俏皮一笑,“盖章。” 顾楚帆道:“调皮。” 施诗忍疼靠着床头,口齿不清地说:“从前,无数次想亲,不敢亲。” 顾楚帆俊眉微挑,“现在怎么敢了?” 施诗道:“再不亲,万一死了,就没机会了。”说到最后,语气有些许失落。 她又断断续续地说:“读初中的时候,有次代表学校,参加演讲比赛,遇到同样,参加比赛的你。那时,我一眼,就注意,到了你。当时想,天啊,怎么有这么帅的男孩子?洒脱奔放,肆意飞扬,就是我梦中的,白马王子。那时我,暗暗发誓,长大后,一定要嫁给你。后来你进入,京都大学,我本该去,京都医学院,但还是报了京都大学的医学部,就是想,离你,近一点。” 话说得太多了,她又开始干呕起来。 顾楚帆急忙帮她轻拍背部。 可是她背部也有伤,一拍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。 护士进来换药,见她剧烈干呕,提醒道:“患者脑震荡,尽量少说话,否则会吐。” 可是施诗憋不住。 她总觉得这些话现在不说,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,潜意识里有种莫名的恐慌,害怕顾楚帆会离开她。 施诗刚要继续说,忽听有人敲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