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土蛋儿不由站了起来,“我现在拜韩道长为师,来得及吗?” 张承宣不知从哪扔出一个石子,砸在他的脑门上。 “你想得美,人家若是看得上你,早就桃李满天下了,还用等到今日?”张承宣气得不轻,站起来指着脑门骂他,“何况为师还在这里,对你也没有苛刻吧,这么早就要学我欺师灭祖是吧?” 他跟从前的师父闹掰,去了半条命偿还恩师的事儿,大家都知道。 土蛋儿连忙抱头鼠窜,“师父,我不是那个意思,就是随口一说嘛,您别放在心上。生气不好,小心着急上火。” 原本还好,这话一出口等同于火上浇油,张承宣转身就追。 土蛋儿暗道不妙,眨眼间跳出门槛,还碰到了门框疼得龇牙咧嘴。 “师父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你别打我啊,吃饭的时候打孩子不好,我就皮一下还不行吗?” “不行,你给我站住,要天天这么折腾我,老子要被你折磨死了,上辈子我真是欠你的。” 张承宣气得不轻,“给我站那儿,当初怎么就收了你为徒,长风长云也是我带回来的,你看他们多乖顺,谁你跟一样,兔子似的长窜下跳!” 土蛋儿跑到门外,“师父,你消消气,我就是活跃气氛,嘴太快了师父,您别当真,我还要给您养老送终呢。” “……”这回,张承宣不只是气了,他双手叉腰,“老子修道之人还需要你养老送终?我平日里怎么教你的!忘尘,你完了,马上给我去抄写《道德经》,不到酉时不许歇!” “……”听到要抄书,土蛋儿的双脚顿在原地,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。 其他人乐不可支,一顿饭吃的有滋有味。 但这样的日子终归是短暂的。 后天,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。 连着两个晚上,宋春雪跟谢征都没怎么睡觉,聊到深夜,困得直打哈欠才入睡。 这世上最幸福的事,便是安安稳稳,平平淡淡。 他们能喋喋不休聊个不停,聊到尽兴处还大半夜的支起酒桌,拿杏木桩子据成的凳子当桌子,放在宽敞的炕上,盘膝相对而坐,两盏烛台安静的陪着他们。 说到烛台,这还是谢征准备的,是他专程挑选的,做工精致的铜烛台上刻有鸳鸯图,红烛坐在上面仿佛一截精致的红玉。 “酒有了,要下酒菜吗?”说话间宋春雪溜下炕头,“你等我,很快就好。” 谢征也溜下去,穿上鞋拿起一盏烛台,“我随你去,厨房太黑了。” “也好。”宋春雪压低声音,“他们都睡了,咱们聊了多久啊,现在几时啊?” 谢征抬头看了眼北斗七星的位置,“应当是丑时了。” 第(2/3)页